,没有伞,白雪压肩头。
耳机里唱“喜欢你待我薄情喜欢你为人冷酷,若是你也发现,你喜欢亏待我,我就让你永远痛爱着我。”
沈南逸应当是回沈家了。
他想。每年除夕夜,他们都不曾相聚。
——南逸,祝你新年快乐。
——北欧的冬季很漫长,听说你的新书大卖。祝贺。
——代我向叔叔阿姨问好......
收件邮箱只显示固定字数,到此为止。
沈南逸没有选择点开,邮箱里满满当当的来信,全部显示未读,偶尔夹几封垃圾信件。这是一个极私人的邮箱,甚至可以说只为一人开设。
房间内,灯未开。不算黑暗,灰扑扑的,有能见度。沈南逸看完这行固定字数,关闭网页。他每年都会在同天同时,收到来自同一人的问候邮件。
可他从未打开。从未。
杯中咖啡丧失滚烫,沈南逸盯着空白的电脑桌面出神。半晌,他端过杯子喝咖啡,却触碰到冰冷水体。沈南逸皱眉,下意识喊,“魏......”
又倏忽收声。
他猛地喝一大口冷咖啡,液体顺着肠胃往下滚。特凉。然后再将杯子放回原位,向后仰靠着椅子。
今年没回本家,是因为他那个遭瘟的弟弟和父亲回来了。沈母在南美洲度假,压根没有过年的意识。沈南逸懒得面对他父亲,两人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。沈南逸有多固执,沈父亦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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