贱。
沈南逸绝非不懂他的高傲,只是那时候太早,而共情来得一点也不巧。
谁也不知道。
夜色愈来愈黑,戏台边有一盏照明灯。台上的亮光不足,混着雪夜,别有美感。
沈南逸没有为难他,笑着拍拍魏北肩膀,“你不想要,我就给博欧了。”
他说:“不要浪费今晚,我记得你会唱京剧和昆曲。宝贝,上去唱一段。”
魏北没有推辞,他越过沈南逸就往台上走。一边走,一边扯了围巾,脱下大衣。他里面同样穿着定制的西装三件套,是方才沈南逸睡觉时,他突发奇想去换的。
本以为在无人知道的地方,或许凑了个登对。
没有追光灯,没有彩头,观众只此沈南逸一人,魏北却站定,仿似天下无双的名角儿。
他站立着,双手交叠在身前,没有动作。
“许久没吊嗓,也没怎么练过。该忘的,忘得差不多。也就还剩一段桃花扇记得。”
“唱得不好,南哥别怪我。”
沈南逸拿了椅子在台下坐好,两人视线在纷纷大雪中一对眼,魏北便唱了。
他道是:柳丝丝,月迟迟,我默默低头默默思,叹惜嫦娥未有团圆意,朝朝暮暮,负尽芳时,怅月不解人愁,恨花不解人语。
那把嗓子清冽透彻,确实不熟,唱得也不算好。可沈南逸也听不出好不好,他只知道这词好。
这天魏北唱得断断续续,凭着记忆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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