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在台下站着,沈南逸摸了摸魏北的脸。
“那你告诉我,宝贝儿。”
“刚才在房间,你是和谁发消息。”
这是在逼他讲实话。魏北差点要哭了。他是抱有一点点侥幸,他是希望事到如今沈南逸能学会尊重他的高傲。
可没有。他理解作家是孤高的,多情的,善变的,甚至是古怪的。
魏北还是未能承受这样的冲击。他还是太年轻。
五指从沈南逸的手臂上滑落,这有个过程,魏北是渐渐松开的。由此沈南逸的感受十分清晰,他忽然有点慌。
慌张。
感觉他在告诉他,我放弃了。有什么东西在悄然远去,从原本肯定的地方,正以一种决绝的态度离去。
沈南逸想反手抓住魏北,可他没有。他想说,这是第二次。魏北宁愿放弃机会,也不愿讲出实话,也不愿对他撒谎。
魏北低着头,定定地看着两人鞋尖上,脏乱的雪水。
良久,沈南逸突然叹气。
“魏北。”
“你再想想。”
很久以后,沈南逸也没有告诉魏北,其实关于冰川那段话,他没说完。
——冰川运动极其缓慢,每年仅向前运动几厘米,年复一年地挤压,推移、粉碎挡在它道路上的所有东西。
沈南逸始终相信,那时的魏北有这个魄力。他身上有着很强的精神力,即使在灰头土脸的日子里。即使他显得卑微,顺从,又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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