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去他那边住。对了,苏苏过几天会去参加一个综艺节目,白天或许没有办法接电话,但是只要您打电话过去,他有时间一定会回过来的。
牧苏洋送来的是一大箱子的零食,还有纪念品和几件T恤。现在正值夏日,这几件T恤质量相当不错,似乎也是个名牌。原谅白悠果身体里的老灵魂对名牌什么的实在看不懂,他柜子里大多都是自己从超市买的衣服,或者母亲偶尔寄过来的衣服,要么就是制服。对他来说地摊上十块钱一件的T恤和那些专卖店几百块的T恤穿在身上都是一个样,他可没有当冤大头的习惯。
当然,也有一个理由可能是因为穷。
徐柏青的灵堂十分简单,来的都是常年在一起的同事。周莫寒站在遗体旁边已经哭得泣不成声,好端端的大小伙子红肿着眼睛,作为他唯一的一个衣钵弟子给来献花的同事领导鞠躬。
白悠果把白菊花放在自己的遗体上,他的身上盖着国旗,脸上没有一点儿血迹——应该是被修补好了,上面涂着厚厚的脂粉一样的东西。
没想到临死还能化个妆。
他想笑却笑不出来,因为他看见了自己的母亲。
他的母亲是个自由的画家,而且特别喜欢鲜艳的衣服。在他的记忆中,母亲一直都是张扬的漂亮,走在流行最尖端的那种成功女性。可是这一次,母亲是坐着轮椅出现的。她变得十分瘦弱,虽然头发乌黑,但是并没有一点儿亮泽。虽然化了一点儿淡妆,但是仍旧掩盖不住脸上的苍老与疲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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