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,回了家睡在床上都要在床头放着刀,实在不是个好习惯。
真说起来当初还差点做了斥候...自古打仗斥候交锋最是危险,能当上斥候的,多半都是军中的矫健人物,既要机警,还要个人武艺出色,战场消息是靠人命和鲜血传出去的,而有时候斥候送到的消息甚至能直接改变战争的走向。
而且两军相交,最先对上的就是斥候,这种小规模骑战,往往都是随着一方直接死绝才能结束,所以能被选中当斥候的人极少,能活过几场战争的斥候就更少了。
只是可惜了当初那个小旗的兄弟,这么些日子的仗打下来,活着的已经没几个了,但陈平也还能接受,打仗就是这样,总要有人死,不是蒙古人就是汉人,而且这次两边都是汉人...就是去给他们家里送抚恤的时候有些难受,有两个还和自己一样才当爹不久。
越想越堵,好在炊饼啃了一半,军令就传了下来,作为前军的骑兵们纷纷开始整顿准备行军,陈平也把炊饼收进怀里。
七分饱,还不错。
他摸了摸自己取了名字,升了千户都不舍得给属下照顾的战马,看着山脉尽头的方向眯了眯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