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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每个月的军饷除了寄回去养家,其他的都砸在了自己战马的伙食上面,你们这帮王八蛋每个月发了军饷就去窑子,现在跑来找老子要?你们怎么不去死?
陈平感受着自己的战马舌尖的粗糙触感,感受着冰冷的雨里战马的呼吸带来的热度,他开心的笑了。
对于一个回了家就听河东狮吼的妻管严来说,这匹马可比老婆可爱多了。
拍了拍马颈,一路从小旗跟着他到如今千户的同袍又凑了过来:“老大,之前听魏老三说,真定城外的大营你宰了十个南兵,真的假的?”
“是十一个,”陈平想了想,“我记得清楚,魏老三那厮比我多五个。”
“那魏老三喝酒的时候说他宰了五十个?净他妈吹牛,我还真以为他杀神再世呢。”
陈平笑了笑,他又摸了摸,拿出个炊饼吃了起来。
雨水泡炊饼,不解馋但是填肚子,他有种预感,树木越来越稀疏了,可能就要出林子,外面就是一马平川,到时候冲起来怕是没有任何时间进食。
大宁肯定不会比真定难打,那里的守军也不会比蒙古蛮子更凶残,但终究是长途奔袭作战,起码的尊重还是要有的...而且和以前茫然上了战场打仗听命不一样,如今他是此行的五个千户之一,算是领头的那批人,他手底下这一千多条命现在就得看他了。
喂战马盐饼是跟蒙古人学来的,这样战马耐力会更好,跑的也会更快,打了这么些年仗,这些东西也学了不少,但就像他老婆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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