瞧瞧这脸色,白里没有红,一点都不是滋润人儿。”
魏北不讲话,持续看书沉默。霍贾没得趣,把口中吸管咬得吱吱作响。
末了,他终于忍不住,“北哥,不是我说你。既然跟沈南逸过不舒心,离开呗。三条腿的男人还不好找?”
魏北淡淡道:“合约到二十四,违约金你帮我付?”
霍贾火大,“你就为等王克奇那么一个机会,甘心受这气?”
“忍耐和等待,对人生来说很重要。”
“北哥,你别跟我讲这些。大道理谁不会啊,要真如此,你才不是这表情。”
“那我该是什么表情。”
“你不离开沈南逸,是不是有其他原因。”
初春刚过,露台下的树木绿得张牙舞爪。市内见不着几支野花,唯有夹道玉兰怒放。大片大片的花瓣宛如人类脖颈,昂扬着,傲慢地张望苍穹。
远处的城市天际线大楼睥睨世间,锦官城是个大平原,而魏北觉得自己坐在洼地里。
距天远,三尺三。
霍贾问得很随意,确是有疑惑在里头。而魏北眼神稍黯,语意调侃却压根不是那么回事儿。
他说得很真。
“我是怕,如果哪天我走了。沈南逸什么时候死的,都没人知道。”
只有眼睁睁见过的人,才知道。没见过那本书的人,不会明了。
沈南逸或许真有过一心求死,在三十六岁那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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