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就拿他是个兔儿爷。想怎么玩,就怎么弄。
魏北觉得今晚挺胸抬头特别累,尤其是脊梁,酸疼。可他坚持着,依然昂头越过诸位,站在空场中央。宛如站在最大最广的舞台,只要他上去,就要光芒四射。
昆曲唱腔华丽婉转,念白儒雅,俗称“水磨腔”,因此听来缠绵动人,柔和悠长,十足地抓人心。魏北不会什么基本功,没有腿功、把子功之类,连唱也乱来。可架不住嗓子好,竟别有韵味。
他咿咿呀呀唱着,但压根没人听。
餐桌上觥筹交错,话题从新出台的过审政策,聊到某部电影某个导演,又明里暗里地讽刺几个对家出版商。据说东银集团拿的都是购物地皮,又有人撺掇沈南逸出来搞投资。
酒过三巡,人已烂醉。宋明启红着脸,大着舌头指向魏北,“这他娘的,天生就该吃演员这碗饭。站在那儿,多你妈漂亮啊。”
“老沈,听我一句。你今晚把他借给我玩儿,老子明天给他捧红了!”
魏北正唱到:但愿月落灯再红。《牡丹亭》的“离魂”时常叫他听哭,这回,怕是也快唱哭了。
宋明启声音很大,魏北听完,心脏猛地停跳半拍。
所有人都看向沈南逸,他却抿口酒,淡声道:“老宋,你喝多了。”
“让管家送你回去。”
话到这,已表态。明眼人都知道,宴会该结束了。
于是男人们纷纷起身,说什么走走走,上楼睡觉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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