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。
他盯了沈南逸几秒,这时间也玄之又玄,感觉很久很久,又感觉很短很短。好似他压根不曾瞥向沈南逸。
挺直的傲骨稍弯了点,魏北生生止住悬在眼眶的温热。他捏紧的双手已感麻木,终于,轻轻地、轻轻地松开了。
魏北起身,直视宋明启。依然是展了个漂亮、标准的微笑,他说:“对不起。”
“对不起,宋总。”
宋明启满意了。他停顿半晌,才假惺惺地笑着说:“不要动手,不要动手。”
“年轻人嘛,你跟他多讲讲就好啦。动手要不得。”
“看看这脸哟,多可惜。”
然后桌上之人又活络起来,仿佛按下重启键。男人们继续推杯换盏,似方才根本无事发生过。他们以沉默而施压暴力,以冷眼摧毁坚持,以自认为正确的规则去抹杀别人。
其实相比沈南逸的巴掌,这要可怖得多。
而大多人,以沉默为荣。
魏北刚要坐下,沈南逸却一脚踹翻他椅子。要说利落的“耳光”能理解,这个举动就令人稀里糊涂。
不过沈南逸要教训自己的人,犯不上外人插手。
魏北不说话,垂头看着他。沈南逸指着宴厅前方的一大块空场,他说:“你不是会昆曲儿么。去唱。”
“这饭桌你还没资格坐。去唱戏。”
宋明启有意无意接了句:“哦哟,小年轻还会这才艺?来来来,给大家来一个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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