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都不应是这样。
魏忠国“变好”,甚至对魏北表现出胆怯的关怀,这背后的动机经不起深究。他没能力负担高额医疗费,但魏北可以。聪明人都知道该怎么选,怎么做。
他不是傻子,骨子里的混蛋与人性的道德较量至今。魏忠国始终像下水道的老鼠,在肮脏黑暗中苟且,奢望得到些不一样的光亮。
坏又坏得不彻底,离做好人也千丈远。
魏北不蠢,更不是所谓圣父。他懒得计较魏忠国那些不高尚的心思,没有真正高尚之人,魏北也不是。
如果将所有人性的动机摊开看,就好像狗屎曝晒在阳光下,丑陋且恶臭。
魏北不愿去想,他要照顾囡囡。孩子无罪,大多数人这么说。更何况魏囡如此美好。
魏囡没等到十二点,她缩在魏北怀里,说明年想看烟花。魏北问她有没有什么愿望,新年许愿,大多会成真。
魏囡就闭上眼,双手合十作虔诚状。
“我希望哥哥不要再这么辛苦。”
“我希望哥哥可以被很多人很多人知道,希望哥哥住大房子,开四个轮的车车。”
“我希望哥哥能多笑一笑。”
“我希望哥哥......”魏囡忽然睁开眼,黑亮的眸子有点迷茫,“囡囡的愿望是不是太多了呀。”
“是有点多。”
魏北忍不住笑,他轻轻拨开魏囡额前的发丝,轻声道:“那这样,囡囡再许最后一个愿望,好不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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