叔叔说。”
单伍是这样,他从不问魏北为什么,只会在他需要的时候给予。他不会过问魏北为何这样选择,只叫他懂得承担后果。
魏北捏着支票,这玩意,第一次如此烫手。真叫人拿不住。
行李放回卧室,魏北照惯例去书房,意思是通知沈南逸,他回来了。
这栋大房子里的布置没有变,地板光洁铮亮,有人定期打扫。其实这般看来,有无魏北,并不重要。
魏北走到书房门前,敲三下。
“进来。”沈南逸的声音传来。他在。
魏北有点恍惚,许久不见,听闻其声,好似从一个世纪前传来,从很远的地方传来。他推门进去时,沈南逸正环着辛博欧的腰,两人靠着书桌,他的新作。
辛博欧见魏北进门,没有收起笑容。他朝魏北招手,“你回来啦,戏拍得怎样。”
“还行。”魏北说。他看向沈南逸,这男人依然高大,依然潇洒。
“那副导演是我老师的朋友,听说......”辛博欧兴致勃勃地继续开口,却被沈南逸突然打断。
“有什么话以后再说。”沈南逸瞥了眼魏北,终将视线落在稿纸上。
“没事就出去,不要打扰我和博欧。”
“去做饭,干你该干的事。”
冬雨下起来,忽快忽慢。楼下常青藤枯了不少,像在生命关头垂死挣扎。魏北立在走廊尽头,光从窗口进去,风也进去,雨也进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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