机震动,两人都还磨蹭着,抵着最后关口悬而未决。
电话是沈南逸打来的。
魏北看清号码时,有一瞬清醒。他甚至将身子后退一点,问单伍:“我能接吗。”
他很怕,怕这是个特别“重要”的电话。或许沈南逸想跟他说点什么话,比如某句祝福。
单伍稍一顿,特明白。他吻了吻魏北的额头,“你接。”
魏北便接通。起初几秒,魏北没讲话。单伍以为碍于自己他不好意思,正要翻身下去。
不料魏北却突然扔了手机,没挂断,是直接扔到一边。
他揪住单伍衣领,猛地将他按下,坐上铁抢。这举动无疑羊入虎口。
单伍是欲求不满、饥饿不耐的野兽,魏北就化作赴死的天鹅,引颈就戮。那截脖颈真美,客厅里晦明的光线照着,似盛极玉兰。
手机在他们身后,屏幕一直亮。魏北浪没边地叫喊,他吻着单伍,要单伍给他快乐。他伺候着单伍,要单伍给他,给他,再给他。
不要停。叔叔。他喊着。叔叔。爱我。
什么好舒服什么真快活。魏北叫喊着,咬在单伍耳边。他闭上眼,黑暗昏沉。欲海无边。他们共颠簸,他们共沉沦。
魏北这夜似妖精,疯得太美丽。犹如那夜唱艳曲,也是挣着嗓子,挣出一把艳艳红血。
他以为能盼来一句祝福,却是那人问他:魏北,上次我从法国带回的红酒在哪个柜子里。博欧想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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