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拿出来献世。最后收场,却是他祝他年少有为。
沈南逸认为自己处在边缘,有时作家要站在边缘去审视世界,审视制度。而边缘以下或许是深渊,深渊太黑。那人走的时候,他也曾挽留。是否痛苦,应当还是有。
只是年代太久远,当时的场景、面容、前因后果已记不太清。唯有那种后劲绵长的悲伤,像插在根骨里的钢针,发了锈,抽走时血肉模糊。
经年以后一旦下雨,它便隐隐作痛。
魏北说得有点僭越,聪明人说话是有深意。我怕你对我有意思,那你对我,到底有没有意思。
说出口,甚至有一瞬后悔。如果时间能拨回,他会沉默,但没有如果。
沈南逸恍惚几秒,从记忆中拔出。他看了魏北一眼,很长、很深、很有含义。
“魏北,给你一个建议。明年你离开我,不要立即投入下家的怀里。”
“年轻人要去看看更广阔的东西,比如飞过峡谷,潜入深海。然后你会发现,生与死,爱与恨,得与失,其实一点都不重要。”
爱不爱的,一点也不重要。
魏北洗澡出去时,沈南逸坐在床上,靠着床头打电话。语气不太好,应该是和编辑产生争执。
那头声音挺大,魏北上床,勉强听清。
“沈爷,我哥。我知道您才高八斗,视角新颖。写别人之不敢写,说些话都是要杀头的。反正你不怕,可我怕啊。上回有本审批没通过,说是哪些关键词有问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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