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为什么要杀他呢。
定有什么其他原因。
皇帝亦在向他走来。狂风卷着白雪,红墙于夜色下发黑。宫灯一盏盏绵延至尽头,最后汇成一个点,幽暗。龙袍的明黄跳动,跳跃至倡人眼里。
于是在他眼中、心中,亮了一簇火。
他想,皇上富有万里河山,富有天下苍生,可我只有皇上。
不过想来也无畏,他只有皇上便够。
金钱啊,名利啊,又算得了什么。
他爱他啊。他发了疯地爱他。
魏北的脚印在雪地中一深一浅,密密匝匝的睫毛挡住眼中一半的情绪。时隐时现。愈近,愈看清那人。他眉头微动,不自然地抿了下唇,喉结滚动。肩膀变得有些僵硬。
皇帝的身影似乎停顿几秒,风雪太大,视线模糊,却直观给了倡人信号——他想转身离开。而自尊与骄傲作祟,皇帝始终昂着头,故作镇静地迈步而来。
倡人的衣袍过于繁杂,他有几步走得极其不稳。像内心挣扎着,于是姿态狼狈。
我为什么要杀他。
我想要什么。
近了。只剩几米的距离。
他们对上眼,皇帝却在下一秒闪躲开。
倡人心尖发凉,他几乎要咆哮——
魏北有一瞬出戏,就在那一刻。谁也不知道。
他莫名其妙地想起沈南逸,想起那人给过他若有若无的关爱。
想起那人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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