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说:“我是来找我儿子要钱的。”
魏北至今讲不明那天的心情,门前偌大庭院,野草杂乱、树木枯败。可那天阳光好得不行,天高远又通透。
他自嘲地笑几声,盯着魏囡,已懒得去拆穿对方的阴谋。他不知道魏囡是否晓得魏忠国的“用心”,也不想知道。
有时候情感是很虚假的。像果子外面罩着一层玻璃糖花儿,压根不用咀嚼,一舔就化。
“没有钱。我也没有爸爸。您打哪儿来回哪儿去,不走我告你私闯民宅。”
魏北挡在奶奶之前,他始终认为自己长大了。不再事事需要奶奶出头,他可以去保护。
魏忠国说:“知道你有钱,我这几天都打听好了。你现在是明星!明星哪有不赚钱的!”
魏北:“您怕是来搞笑的,就算我有钱,又凭什么给你?”
“凭我是你爸!”
这话掷地有声且大言不惭。
魏北的语言系统甚至有一瞬失灵。他不敢置信地瞪着魏忠国,饶是在看怪物。
你凭什么。
你凭什么说是我爸。
魏忠国嘴脸尖刻,似毒蛇盯上猎物。
“你要不给我钱,我就告诉媒体你有一个怎样的家庭,你妈是个鸡!你爸是个赌徒酒鬼!我有得是方法搞臭你的名声,你信不信!”
“你信不信那些催债人晓得我还活着,晓得你是我儿子,绝对回来要钱!到时候谁也别想好过,父债子偿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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