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南哥叫你不用等他起床,想干什么随你,他一会儿要出门。”
辛博欧走几步又折返:“哦对,你给南哥擦鞋时,记得帮我也刷了。”
“明天学校艺术节,得用。”
魏北没说话,撑着流理台。他有些想笑,倒不气。只觉现在的小年轻真会使唤人,吩咐事情都不带用敬语。那架势宛如皇帝身边的当红太监,颐气廪人。不敌李莲英,却不输童贯。
要他背后没有沈南逸,魏北才懒得拿正眼相看。
实际没有沈南逸,魏北与辛博欧这种人,此生不会有交集。他们截然不同,本过着不一样的人生。
辛博欧说他去上学,魏北不得不承认,他羡慕。他这辈子或许永无机会踏进那个门槛,而辛博欧的未来,是正儿八经名校毕业、学通透学明白了的演员。
这是质的不同。
等到沈南逸下楼时,魏北坐在沙发上看书。看的是一本现实暗喻文学,讲如何从帝国主义演变为民主制度。但历史会重演,一切都会重现。
魏北才看过半,对书中讲柏拉图理想国并不感冒。柏拉图曾指责荷马的诗后,说:“因为它们愈美,就愈不宜于讲给‘要自由,宁死不做奴隶’的青年人和成年人听。”
这种理想国,这种思想管控,“制度”对民众的言论引导和固定化,怎能算作给人的教育。
“意思是,诗再美,如果不符合对青年和成年人的教育要求,也要被删掉、被禁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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