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的就是贺栖川。如果哪一天他真的做了伤害对方的事情,某种程度而言他就摆脱了贺栖川给他带来的阴影,这让他觉得想笑,旋即有的却是空空荡荡的悲哀。
他想得太认真,甚至到最后险些没能控制自己的情绪,这才忘了撕下那张道具纸。
“借个火。”贺栖川的声音从近处传来,祝良机下意识去摸自己的裤兜,他才想起为了拍戏早把烟和打火机拿了出来,贺栖川靠近,祝良机说:“没火……”
男人叼着烟,眼皮下垂。睫毛的弧度长得能淹死人。烟头摩擦,燃着的火星引燃了另一支烟,贺栖川身上的气息涌进了祝良机的鼻腔,那是黑雪松清冽寡淡的香气。
“这不就有了吗。”贺栖川含着烟说话,话语稍微含糊。祝良机的脸突然烧了起来,他侧过头,不敢去看对方狭长的眸眼。
“表演分为两大类,一类先有肢体再有情感,”贺栖川拿下烟,不远处副导演正招呼大家清理场地、一会儿一起吃晚饭:“另外一类先有情感、用情感带动表演。第一类靠经验,第二类靠天赋。你是第二类。”
他想起祝良机最后堪称惊艳的表演,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判断。他知道祝良机没听懂他的意思,年轻人的桃花眼却仍聚精会神看着他。他知道自己对祝良机来说很重要,不仅因为对方此刻的神情、也因为那张画纸上的东西。
【贺栖川】。
没有画,祝良机只写了他的名字。
“加油,小朋友,”他朝祝良机说: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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