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挂上,只待天黑,便能为过往的行人提供一缕光辉。
要了一间上房,一间普通客房,进了屋,便听得外头车马喧闹,原本空荡荡的客栈里,一下挤进来三十来人,瞬间变得拥挤起来。
楚云棠推开窗户,外头正是客栈后院,宋家的人正在装卸行礼,宋砚归搀着宋夫人自马车上下来。
似是感觉到楚云棠的视线,宋砚归亦朝着楼上看去,两人的视线将将触碰,楼上那羸弱得好似一阵风就能吹倒的女子朝着男子笑了笑,便伸手一把关了窗户,将那探究打量的视线尽数阻拦在外。
啧啧,无情呢!
宋砚归心中暗自嘀咕,只指挥人赶紧将东西都归置好。
同去京城,两方人马便在这小小的裕河客栈内安顿了下来。
入夜,梆子敲了三下,安静的客栈坐落于小镇中心,几道暗色身影如轻盈的猫儿一般在小镇中穿梭跳跃。
客栈内,楚云棠主仆的房间早已熄了灯。
楚云棠攥紧了手中的茶杯,侧耳听着外头的动静。
虫鸣鸟叫有之,凛凛寒风有之,再听不出其他的东西。
快了吧!
她心中暗道,随即便发现窗户上破了一个小洞,一股白烟徐徐升腾。
原本就已睡着的春枝睡得更沉了,楚云棠却已经不动声色的起了身,藏身在床边的帐幔之后。
房门吱呀一声,一个人大大咧咧的走了进来,今夜无月,室内漆黑,偏那人竟穿了一身显眼得白袍,令人在黑暗之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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