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公忧心地说道:“奴才这几年,也来越猜不透太后的心思了。”
太后扭头,饶有兴致地说道:“哦?是吗?这还是当年机灵透顶的小魏子嘛?”
“太后,奴才看得出你心疼皇贵妃,既然心疼皇贵妃,又何必给她留着这么大一个隐患?”
太后忽然停住脚步,枯瘦的手,抚摸着宫道旁边的垂柳。
昏黄的宫灯下,垂柳丝和太后的手一样,枯黄,干瘦。
“天街小雨润如酥,草色遥看近却无。不光青草,这柳芽也是如此。哀家白天瞧着这柳树上一树萌绿,走进一看,什么都没有。”
“太后,奴才跟你说皇贵妃的事儿,你怎么又说上这柳芽了。”
“你这人,哀家好不容易跟你唠叨几句,你还不耐烦。”
“太后,奴才不是不耐烦,奴才真不知你为何这么做。”
太后松开柳枝,独自迎着晚风往前走,身后留下一串笃定的话语,“哀家不处置德妃,不仅仅因为德妃是师仲远的亲闺女。”
“太后纵然觉得愧对师大人,也不能拿皇室的血脉和脸面开玩笑。奴才真是想不明白太后到底是怎么打算的。”
“哀家之所以留着德妃,一方面是因为哀家心里愧对师仲远,还有……”
“还能有什么能让一向铁腕刚硬的皇太后,软下心肠?”
“连你也笑话哀家平生过于严苛?”
“奴才不敢,奴才不明白,到底是为了什么,太后竟然能对德妃和那个孽障网开一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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