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大娘神色如常地说着,将一枝五朵并蒂的红蔷薇插在婉莹的发髻上。
婉莹丝毫看不出一丝破绽,心里幽幽地揣度:“难道瑞春大娘真的是在绣球花树后面系鞋袜?只是这绣球花树离亭子不过丈余,瑞春大娘什么时候过来的?若是真的听去了,又听了多少?”
婉莹痴痴地想,怔怔地不出声。
瑞春大娘端详着婉莹小姐的容貌,心里也是五味杂陈:自己和男人瑞春是三十多年前跟着太太陪嫁过来的,自己在太太娘家的时候就生了一个闺女,刚进师府没多久瑞春跟着师大人出兵,成年成年的不在家,后来替师大人挡了一箭,死在了外面。若不是瑞春死了,现在的管家钥匙,也轮不到连晋和连升两兄弟掌管。可怜自己两口子,总共就一个闺女。
十几年前,师大人将瑞春大娘的闺女指配给军中的一个兰翎侍卫,正经八百的武职京官儿,正六品。女婿人品端方,小两口甜蜜美满。也是天妒英才,新婚半年,女婿染上恶疾,求医问药数月,竟一命呜呼。女婿本家嫌恶闺女克夫,将她扫地出门,欲侵霸家产。正是师大人施压,才得了结。虽然闺女家私田地富庶,然膝下无儿无女,孑然一身,终也无趣。瑞春大娘接想闺女回来团聚,只是偌大一份家私,无人看守,等于拱手让人;若是变卖,本家固然不同意。只能一年一年的消耗着,空等自己闺女油尽灯枯,本家几支好瓜分这份家业。
瑞春大娘恍惚中,只见红芙急急地跑进亭子,娇喘着粗气,接过瑞春大娘的话说:“大娘,您不会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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