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五岳泰山,这辈子恐怕也翻不过去。
入得深宫不是福,这样复杂的后宫,师大人怎么舍得让婉莹进去受苦。这样把婉莹送到后宫,岂不是将她置身于水火之中吗?
师大人心中波
澜起伏,脸上堆起诚恳的谦卑,诚惶诚恐又喜不自胜状地说道:“承蒙太妃厚爱,仲远铭记在心,过几日,必定登门跪谢太妃的天恩。”
长史官眉心微微一紧,心里念叨:“这师仲远,白做了几十年的京官,说都说到这个份上,仍是滴水不漏。太后太妃费这么大劲儿,难道就为了让你登门道谢吗?”心里虽然这么念叨,嘴上还是毕恭毕敬地说:“师大人,下官只是个通传递话的奴才,大人您不会是想让下官把这些话,回禀给太妃娘娘吧?”
正形堂里刚刚放置的冰山,已将酷热的暑气压下去。棱角突兀的冰山,在一声一声金蝉的啼叫声中被消磨的圆润光滑。看不见的水汽,带着消逝的锋芒,贴在黄铜冰箱上,凝结成一层薄薄的朦胧。
都说金蝉脱壳之后必定一鸣惊人,殊不知世间之事福祸相依,物极必反,登高跌重。金蝉固然名噪一时,不过是昙花一现,即使躲得过螳螂的捕杀,终究是躲不过轮回的劫数。12年蛰伏在土中,无声无息,一朝站在枝头,名动天下。12年的蛰伏,只换来一朝的光华,师大人宁可永生蛰伏在土里。
金蝉,锋芒,得失,我愿,许多念头在师大人脑海侵扰。窗外的金蝉不胜聒噪,师大人心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地凉意:“该来的还是躲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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