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中炙手可热,休要混说。咱们师家一直指望着你,才在京城贵胄中有一席之地。大哥虚承爵位,也不曾为师家增添一丝一毫的荣耀,靠着祖荫,无非是苟延残喘。你若是这样妄自菲薄,让我这个做哥哥的还有什么脸面苟活在世上。”
师大人不再言语,眼睛盯着眼前的画轴,这是母亲当年亲手绘制的画卷,图中的庭院正是昔日的府邸,画中的三位少年正是兄弟三人。大哥站在廊下喂鸟,三弟靠着画廊温书,年少的师大人吃力地拉着一张弯弓。弹指已是半百年。当年那三个风华正茂意气风发的少年,转眼都已经是鬓角斑白之人。
少时,三弟师叔远说:“二哥,家宴还是大家聚在一起热闹热闹吧,一来是皇上的恩典,若是辜负,必将诸多非议;二来,咱们哥儿几个也好久没有好好喝上一杯,不如趁二哥整寿的家宴,叔远与哥哥们一醉方休。”
“好,我也正有此意,明日就请大哥和三弟过来,再将四弟招齐,咱们兄弟们好好喝一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