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次有意废帝,若不是长公主力挽狂澜,早就天下大乱了。二弟可要慎重,做哥哥的只能言尽于此。”师伯远压低声音,声波只在兄弟三人之间游走。
三弟审时度势地说:“二哥,你是顺天府尹,又兼领九门提督,手握九门步军巡捕五营近两万的兵马,这两万兵马可是两宫勒死对方的弓弦啊。无论二哥倒向谁,必将在关键时刻至对方于死地。皇上和太后马不停蹄地拉拢二哥,就是为了在最后的时候,把勒死对方的弓弦捏在自己手里。”师叔远这一番话既无私心也无私意,只是希望自己兄长务必慎重小心。
师大人抿了一口茶,一手拿着茶碗,一手拿着茶碗盖儿,两手缓缓地放下,轻轻地支在大腿上,茶碗里清冽的茶香,带着些许若有若无的清烟,在师大人的胸中蕴逸开来:兄弟三人,乃是一母同胞,本该是,兄弟齐心,其利断金。然而几十年,世事无常,兄弟三人早就不是当年谈笑风生的少年心境。尤其是大哥,世袭的爵位,并无实权,心里多有微词,前几年听手下的一个副将说,大哥有意结交武安侯,谋求军职。今日相约密谈,多半是来打听自己的口风,大约也是受了武安侯的授意。三弟向来与自己亲厚,心中也并无多少丘壑,一心一意地追随当朝博学修士们编纂典籍,只是不知道今日为何说出这种敏感微妙的事情,究竟是替自己担心,还是受人唆使这就不得而知。”
片刻,师大人又端起茶杯,饮了一口,随手将茶杯放在旁边的茶几上,淡淡地说:“这几日仲远胃疾复发,每每总感力不从心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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