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纲骇然失色:“黄子澄的胆子...这么大?这可是欺君之罪!”
“做宠臣向来有这样的好处,当今陛下才几岁?二十岁的年轻人,还从小长在深宫,不要指望他和街巷间的泼皮无赖或者田地里的老农一样深谙世事,”裴昔收敛笑意,“朝廷战报只会比锦衣卫的消息慢上半天,昨日关城之前,李景隆的手书就应该进了金陵城,他倒是个聪明人,只写给了黄子澄没写给陛下,想必是料定了黄子澄要保他一手。”
纪纲警惕起来:“大人为何要与卑职说这些?”
“辽王担心朝廷下手,主动绕开北地走海路入京,陛下大喜,将其封地改为荆州,三护卫没收,只派了王府属官与其一同去往荆州...说来倒也有趣,之前举家自焚的湘王,封地就是荆州,如今王府付之一炬,也不知道辽王过去要住哪儿。”
“李景隆吃了败仗,按理说是要问罪的,但黄子澄一定会保下他,所以燕王期待的划江而治估计是不可能了,开春之后,应该就会打第二仗。”
“当然还有一些其他值得聊一聊的,但眼下也就这两个消息有趣一些,呆在小院久了,我自然也想找个人闲聊一阵,派遣派遣寂寞。”
裴昔微微摆手,示意纪纲不用跟着了,大袖飘扬,消失在了堤岸的冬风里。
“记住,只是闲聊而已。”
……
“李九江无能,李九江无能!”
官署里,黄子澄气得脸皮发紫,他紧紧攥着一份书信,死死盯着那看久了有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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