诏亲王及天下知之,如此则我亲子与庶民同也。又不知父皇梓宫何以七日而葬,不知何为如此之速也?礼曰:天子七月而葬。今七日即葬,礼乎?今见诏内言‘燕庶人父子,岂葬父皇以庶人之礼邪’可为哀痛!”
这番话若是穿越之前的顾怀来看,怕是要看得十分艰涩,所幸有这副身子留下的那些记忆在,倒也能看个明明白白,他迟疑片刻,开口问道:“王爷,这是缴文?”
“是,”朱棣端起茶杯,“是俺那十七弟写的,昨日才送到北平,说是有此一缴文,胜过千万兵...倒也不是虚言。”
原来是那天文地理都略有涉及,琴棋书画无所不通的宁王所作,那倒是说得过去了,只是这胜仗刚打完,就马上跑来舔的举动,是不是太落魄了点?
顾怀有些失笑:“堪称大妙,当今陛下口口声声仁义忠恕,至情至孝,可所作所为,哪里配得上孝道?方黄之流凡事都要讲究一个礼字,可哪件事情合乎于礼?宁王殿下这封缴文,实在如枪如戟,字字攻心呐。”
朱棣也笑道:“俺这十七弟一杆笔从来都是这般犀利,这是俺学不来的,只可惜之前那些南兵放得早了,不然将这缴文抄写个万千份让他们带着南下,南军士气怕是要一落千丈的。”
顾怀眼睛一亮,赶紧打蛇随棍上:“说来也不晚,王爷莫不是忘了秘谍司?李景隆如今到了德州,要收纳数万逃兵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,秘谍司的谍子已经随他们一起南下了,但卑职还是觉得太少了些,王爷要不要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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