纷惊呼。
那飞起的大好人头顺着台阶缓缓滚下,顾成用手抹去脸上鲜血,见石撰尸体未倒,依旧是那副张开双臂阻拦的姿势,又上前补了一脚,血迹便越发飞溅到整个台阶,有几滴甚至就在朱权的脚边。
朱权低头看着那血迹,面无表情。
惊呼声渐渐小了,朱棣仿佛没有看到石撰的尸体,只是一拂袍裾踏过血迹走上台阶,踩在石撰的尸体上慢慢走向宁王。
他说要踏着他的尸体过去,那朱棣就完成他的遗愿。
这等姿态脾气倒是让多年未见的朱权心生寒意,等那极像父皇的身影到了眼前,依旧有些没反应过来,朱棣双臂微张,眼中已满是泪光:
“老十七,昔日你我兄弟一同在宫阙长大,家人团聚其乐融融,何曾想过如今奸臣作祟,天家兵戈相见的场面?今日你被困王府,四哥的北平也岌岌可危,家眷生死难料,父皇才走一年,堂堂宗室宗亲居然落到这步田地!”
虽然已生隔阂,而且场间血气颇浓,但被他这么一说,朱权还是被触到了心中痛处,想起这些时日以来的担惊受怕,还有这两天的大起大落,也不禁潸然泪下,两兄弟就这么当着几百号人的面,抱头痛哭起来...
……
在朱棣走入宁王府的同时,李景隆也在遥望着北平城。
终于到了。
秋雨连绵,道路难行,这些日子气温简直一泻千里,不适应北方气候的南兵们走得越来越慢,甚至越来越多的士卒染上了风寒,而这一切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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