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轻轻咳了咳:“蒲弘的马行,到底运了哪些东西?”
硬着头皮坐下的陈掌柜怔了怔:“这...东家问这个做什么?”
“说说吧,我对这个挺感兴趣。”
陈掌柜想了想:“一般都是些药材丝绸,换些皮毛回来...一年也就走上个三四遭。”
“没有其他东西?”顾怀闭上了双眼。
“没有...吧。”
“我听蒲弘说,还运得有盐,如果我没记错,大明律规定这东西是官营,不能私自贩卖?更别提运到草原上。”
大概是顾怀的态度太过和善,陈掌柜也放下了些戒心:“东家有所不知,朝廷是有这种规定,但私盐...哪里少得了?北平这地方,有些驻军都在和蒙古人做生意,蒲老板的马行又打点好了,运些盐巴过去不碍事的。”
“那铁呢?”顾怀的目光锐利了几分,“草原缺铁,铁锅之类的,蒲弘有没有运过?”
陈掌柜愣了愣,片刻后才笑道:“东家玩笑了,这被抓住是要杀头的,蒲老板怎么会...”
顾怀把两页宣纸轻轻放在桌子上:“说实话。”
“这是...”
“铺子的亏空,我帮你算清楚了,”顾怀重新闭上双眼,“接近两千两银子...我很好奇,堆起来有多高?”
陈掌柜面色大变,猛地站起身子,不敢置信地看向桌子上薄薄的两页宣纸。
这个问题的答案他知道,他的床...就是用这些银子砌的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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