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未来?那些缠绵和柔情,那些腻得化不开的目光,如何可以假装?她以为他是爱她的。她曾经还会为自己终将离他而去感到内疚和自责。可是现在,杨若凝觉得,或许在他内心,她只是个新奇的玩意,收藏起来,就如同他满屋落灰的宝贝;亦或是单纯的占有欲,是驯服一匹奇兽的满足感。只不过无论哪种形式,杨若凝都有种深深被侮辱的感觉。
突然,屋顶上瓦砾传来几不可闻的轻轻一响,但因院子里极是安静,这一响杨若凝却听得真切。
屋顶上有人!
杨若凝不做声响地静静退到檐下角落的阴影里。清冷的月光下,她看见一蒙面黑衣人从屋顶轻盈越下。
那黑衣人背对着她站着,显然还未发现角落里的她。
要如何行动生还几率比较大呢?趁他未注意时,用酒壶把他砸晕吗?大概率没什么用。要大叫求救吗?此处偏僻,她不确定她的喊叫,前面的钟叔是否可以听见。
就在犹豫之时,那黑衣人忽然转身,望向她所在的角落。杨若凝一惊,把手中的酒壶向黑衣人狠狠砸了过去。那黑衣人身子迅速闪向一边,伸手竟是接住了酒壶。
黑衣人抬起头,月光照亮他俊美的眉眼。他眉头微蹙,“为何在这里偷偷喝酒?”
是洛渊的声音。
杨若凝舒了一大口气。她从阴影里走出来,从他手里拿过酒壶,说,“这位先生,那边就是你家的大门,你没必要大晚上穿着一身黑衣服从房顶上回家。真是吓得我心脏病都要发作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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