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说郎官,是为将帅属官,但从事中郎之职责宽泛,远不只于此。
既可以是职参谋议,谋划朝政要机之谋臣,也可以是皇帝与将帅身边,近侍侍卫之郎官。
而要做皇帝郎官,势必要久居皇宫,与皇帝贴身附耳是为常态。
若是男儿倒也无妨,但偏偏陆昭漪身为女子,担任郎官,已是大为不妥,夏裴却因此将她召入皇宫,外人不闻。
之后,日子一久,不免遭受诟病,而夏裴,再顺势将她收入后宫,又解决了她身为女子出仕的困境,实在两全其美。
可这般算计,陆昭漪心知肚明,而朝臣岂非不知?
方才,殿内咬牙切齿之人,几番挣扎之下终于站出来。
“卫卿似有话说?”
那人年纪二十出头,容貌俊秀,穿着蓝色官服,乃是卫恒。
此人,陆昭漪曾见过,是第五琅琊的徒弟,也曾于陵国军中打过照面。
他记得,自己当时是一身布衣,而且脸上,也无遮挡。
但此时此刻,她知晓自己相貌,与进入陵国军帐时,并无二样,心中隐隐忐忑,这卫恒会不会认出她来?
果然,卫恒神情凝然,瞥眼望了一眼她,转而冲夏裴拱手,“陛下,臣有话要说。”
夏裴点头,示意他开口。
这可是令陆昭漪为难,心中焦虑万分,不知第五琅琊,是否与他说过自己的事。
但却拦不住了。
卫恒仰首,“臣以为,陆七娘既已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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