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一挥袖摆,让二人止住争吵,“杜相所言有理,但陆卿所说,不无道理。既如此,那还需一步一步来。”
“这样吧。”他想了想,又说,“如今开朝不过一个月,只做必要之事,天下近年干旱,修筑堤坝暂且放一放,与民更息,待户口回升,再议不迟。”
言毕,群臣向夏裴拜礼,“陛下贤明。”
可陆昭漪却不乐意了。
原本,她是想趁机搅浑越地的这一摊子事,可没想到夏裴如此这般的饶过他们,心中隐隐不忿。
要说这杜言,曾在越国,掌管水军的总督,传言有着“王佐之才”,智勇兼备,文能治国,武能兴邦。
四个月前,陆昭漪陪同武公兴兵征讨,打响决定胜负的隔江之战,而第五琅琊领陵国大军逼近杜言所率水军,一雪陵州火攻之耻,并与武公大军汇合,一举击溃越军。
之后,杜言投降称臣,但陆昭漪深知,他本性极为记仇,也曾向武公提醒要注意此人。
如今他主动举荐越人,担任修建粮库之责,恐怕,已经有了心存报复之心。
深知这一切的陆昭漪咬牙,不甘示弱。
于是,在一阵恭维和赞美的吹捧声中,夏裴高坐龙椅之上,欣然接受。
片刻,他抬眼看着陆昭漪,神情淡漠,“方才忘了介绍陆卿。众卿,南阳侯嫡妹陆七娘,经九品选官之法,论凭定品,为车骑从事中郎。朕又听闻车骑将军所属郎官已满,那今后,陆七娘,便随朕之郎官吧!”
此言一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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